结婚了。
媳妇满脸幸福的问我:你为什么娶我呢?我说:我想结婚了。她说:我也是。
10年前
我16岁,她15岁。我俩相识了。
9年前
我在努力,她也在努力。我们的生活没有交集,虽然直线距离不过5米。
8年前
毕业了。我第一次跟她说话。
7年前
我念大学,她也是。相距千里,电话联系。
后来,
某些原因,逐渐淡了。
不久前,
一日,晚风来袭,残阳西坠,
我突然想结婚了。我累了。
想有个家。
我列了个表,最后吃惊的发现:她是我最信任的人。
QQ-短信
再次联系,仿佛重生,不过2天,便结婚了。
那天,腊梅花,特别香。
结婚了
相知了,才明白,这么多年,最后竟然真的娶到了最合适的。
感谢你
这个改变我一生的小女人!
有的人,太熟悉,或者曾经太熟悉,以至于现在无话可说; 有些人,话越说越多,越来越熟悉,直到说起来没完没了。
今天和一个老同学打电话。转眼之间,有四五年没有打过电话了。谈笑间,一笑泯恩仇… 很久之前,我俩有仇,有恩。然而,时间可以冲淡一切。我似乎一切都不记得了,他也一样。
偶然间又看了路遥的《人生》。
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,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,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。 没有一个人的生活道路是笔直的,没有岔道的。 有些岔道口,譬如政治上的岔道口,事业上的岔道口,个人生活上的岔道口; 你走错一步,可以影响人生的一个时期,也可以影响一生。
现在的境遇,不过是许久前某个决定的结果而已。
遇到一个越来越能说的人,是很不容易的; 如果又能够说的来,那便很感激了; 如果能从今以后,两个人能说起来没完没了,真是谢天谢地啊!
在静静的夜里,挺刘若英的《后来》,是一件很伤感的事情。
每一个学生,都会成为毕业生。 工作了,你,我,都会变。
有一个事实,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: “不是这个美好的时光里有你,而是有了你,才有了这个美好的时光。”
附:连环画-路遥的《人生》。
念书的时候,有个老师讲过一件小事:他有个同学在协和医院,有一次去北京参加会议,那同学要请他吃饭。难得的机会,他便答应了。到了协和医院,那同学正在让一个患者签手术知情同意书。在他看来,这样的事情,最多也就是10分钟吧,于是便坐在走廊里等着,没有去医生值班室。谁知道,他一坐,竟坐两个小时。那个患者医学知识欠缺,所以他同学就不停讲解,直到那位患者完全明白。后来,这位老师发了一句感慨:协和,确实不一样。其实,这位老师已年过五十,是学校里一位算起来资格很老的教授了。
等到我在学校实习的时候,签手术同意书,确实不会超过十分钟。
现在,我有能力去让患者签各种各样的知情同意书了。
我尝试着多说一些,说明白一些,可是:有的患者不愿意听,直接问我该在那里签字;有的患者非常害怕,拒绝签署;有的患者完全听不懂;有的患者怕担风险,让非直系亲属签字,结果然我拿着无效的知情同意书找他重新签…
我想待我的患者更好一些。
但是医生不是读完上万页的书就能当好的。继续努力..终有一天,我会知道我能够待他们多好..
过春节了..
这个月科里抢救了至少20次了,迄今为止,有8个人没有抢救成功。对于老人,年关真的是一大关,过去了,就多活一年;过不去,那就…过不去吧。生老病死,见得太多了,安慰的话,都说成了模板..
有的人,说没就真的没了。
真的,没了..
有个同事说:不想当医生了。
我想了想,决定:好好过…好好过…过了这个年关,还有下个年关!
我的新年愿望:当我下班的时候,不要喊我大夫,不要给我说医院里的事情。
我希望我能下班了,坐在电视前面,啥都不想,好好的休息下。我不在乎电视剧有多烂,或者节目有多无聊,因为我真的毫不在乎…
说实话,我的患者们啊,你们头疼的时候,我也头疼;给你们治感冒的时候,我感冒还没好。
当我看到心电图成为直线,我只是想静一静,想一想。世界喧嚣,在这个年关。
医院,忙,但是从来不乱,也不可能乱。
逝者安息,生者坚强。
上午的时候,我对自己说:今天哪个敢再来找我问37.5度为什么不给退烧药,我晚上下班前查房就不去看他。
到了下班,我洗了洗脸,又走到17床,告诉她:37.4度是轻度的发烧,你放心吧,热毛巾擦擦应该就能降下来,你别紧张。我过一会儿就下班了,不舒服了,一定要去找值班大夫。医生办公室24小时都有人的,不要不好意思去找。
我想不通,也没时间去想:或许总是放心不下…
以前在这里看过病的人的人,我们称之为老病号。如果上次的主管大夫是王大夫,那么这次便被称为张老师的老病号。
有天下午,一个胃疼的老病号来看病。一年前住院时,主管医生是我现在的老师。
说准确点:1年前胃镜显示他的胃部是红斑渗出性胃炎伴糜烂。他1年前住院是由于另外一个消化科疾病,目前病情稳定,无特殊症状。当时因没钱,中途放弃治疗,自动出院。
来到医生办公室的时候,他穿得非常厚。那天的天气,并不是很冷。他说穿厚点是怕感冒了,要是感冒了,是没钱看的。医院里有暖气的,他出了汗,也不愿意把外套脱了。
老病号说:疼了一年多了。去年出院后,一直就没好。晚上疼得睡不着。吃一点饭就堵得慌,吃不下去。他(指他儿子)回到家,就说让我疼死算了,等我死了就把我埋了。去村里的诊断看病,那里的大夫说我得的这个病根本就没治,怎么治也不会好,吃药都是白吃。我有时候就想着死了算了。
我听得难受。张老师却一直默默的看着我。
最后,我老司机哦写了个药品清单,告诉患者去便门门诊挂号开药,就是那个挂号不要钱的窗口,让医生照这个单子开药。又嘱咐说这病不是不能治的那种病,现在还是应该做个胃镜看看,看看除了胃炎,有没有别的病。
等患者走了,老师问我,该不该给他复查胃镜?
我想了想,告诉她:确实该复查胃镜。但是,从现在起,我保证:以后开检查,你让我开什么,我就开什么。我保证我再也不随意开“常规化验单”了。
在医院里,
有该做的事情,
有能做的事情,
有该做也能做的事情,
有该做但不能做的事情。
至于什么时候该怎么做,那就真的不知道了。
攒了半年多攒了200块钱的患者,一个胃镜检查花去近100元,对他来说,真是个噩梦。
我没让他做检查,如果以后他一旦查出了胃癌等恶性病,来说我“漏诊”耽误治疗,对我就是噩梦。
我学到了:
1.我明白了什么是“想把一分钱掰成两半花”。
2.医生有风险,谨慎入行。
有个高年资医生告诉我说:“你上学这么多年了,知道啥叫做知错就改不?”我笑。然后又问:“你别笑,好好想想!”我看挺严肃的,就想…
原来,医生根本就没有“知错就改”。一旦错了,目前的医疗环境,根本就没有机会改!
怪不得那么多我会做的事情,我的上级医师宁肯累到加班,看我心情郁闷去请我吃好吃的,就是不让我去做,反而一遍遍要求我去看书,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。原来是看我心太善,怕我吃亏啊!
年终了,少不了要开总结会。
主任说:“病人的安全,就是医生的安全!”
我想:不愧是主任啊!
年底了!祝大家元旦快乐!
知错就改,能改的时候赶紧改吧。一旦不能改了,你就不能犯错了..
科里有医生说《医者仁心》挺好的,值得一看。不过一直没看,主要是没时间。医院每间病房里都有电视,查房时看到好多患者都在看这个电视剧,忘了是哪个台了,貌似是好多不同的台都在演。
没吃过汤药的人,不会知道:汤药,其实有很多很多种味道。
去年寒假回家的时候,耳鸣加重了。母亲说你是学医的,知道为什么吧。我说我没学,不知道,似乎是神经性的。母亲想了两天,终于想起来我小时候曾经有那么一次放鞭炮震得耳鸣过一个寒假。母亲说那是病根。
我对病根的唯一比较深的印象,就是俗语中“坐月子落下的病根”,当然,这与我毫不相干。然而,似乎看来,病根都很难治,而且是很奇怪的病症。
治病根,据老人说来,只有偏方最好。偏方是什么?就是汤药。母亲说,偏方靠寻,靠问。我这才想起来:原来,我的中医学,都白学了。
过年的时候,母亲听说有个老中医来我们村子走亲戚。便派父亲去问。等父亲回来,得知:偏方,确实很偏。
四两纯猪肉丝加另一味很奇怪名字的中药,就是偏方的全部。
煮了,淡黄色的汤。肉是白色,中间夹杂着黄色的根茎。喝了,味苦。我想一口喝下去,但是喝了才明白:长时间煮过的猪肉,竟然还没有根茎容易嚼,硬是嚼了几十下才勉强下咽。这几十下,真是眼泪都要出来了。满口都是苦味。第二口,我实在是不愿继续嚼下去了,因为还有满满一碗啊!母亲看着我,没有走开的意思。我不敢让她走,或许她明白如果不是她在我身边,我在就吐出来了。喝了一个假期,大概是四服。最后,是我的说辞,让母亲感觉到这药,确实很有效。然而,至今,仍旧耳鸣。
我今天给人说起来这是的时候,说得很慢,仿佛那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。
他们说:你想家了!
想念一种味道的时候,人就长大了。知道了家的味道的时候,回家的路就很长了。很怀念那味道很苦的汤药。
想起几个乞丐。
小的时候,村里偶尔会有乞丐。
有一种,穿的很整洁干净,进门便问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。这种乞丐,很有点短工的意思。他们多会一些手艺,做个凳子,修个门框,垒个猪圈,或者说卖力气干点活。然后讨口饭吃,或者收点钱。但他们又不是短工,他们愿意做短工不愿意做的任何活儿,而且不挑剔。人逼得做了乞丐,虽然不至于沿街跪倒,但也没有了什么挑剔。很怀念这样的乞丐,但是想来永远不会再见了。
另一种,便常见一些。穿的很破烂,带个粮食带,各家各户的来敲门。他们也很不挑剔,麦子、玉米、豆子,给什么都行。但是,他们一般不要钱。如果你给钱,他们会很客气的告诉你他们不要钱,只要粮食。这样的乞丐,多是家里糟了灾,被逼着临时乞讨一下渡过难关。他们会把麦子玉米和豆子装在同样一个袋子里,就是为了表明他们不是在骗你,他们不会拿着讨来的粮食去卖钱。这样的乞丐,可以说是很诚实的乞丐。带他们度过了难关,你就永远见不到他们了。至于另外的乞丐,大多过于寻常,都统统忘却了。
现在,在城市里遇到了乞丐。
城里寺庙的门口,常有乞丐在那里。天天路过,当我熟识了她们的时候,我的神经早已麻木了。只是有一日,看到了一个老太太。老太太一身干净的衣服,与旁边的那些“熟人们”对比鲜明。有人路过她们身边的时候,那两位忙伸着手,而老太太确实犹犹豫豫的。显然,她对这一行很不熟悉。或许也就在突然之间,有个中年人看不下去了。他转身到旁边的水果摊,买了一大串香蕉,走过去塞到了老太太挎着的包里。所有人都愣住了:买香纸的人,卖水果的人,买佛珠的人,路人,看门的和尚,还有我。大家在愣了那么一两秒钟之后,终于觉得该做点什么了。于是,十块钱,五块钱,都被掏出来了。没有人丢在那个放在台阶上的茶缸里,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把钱塞到了老太太的手里。我不知道后来如何了,我只是看到,我在旁边的路口上公交车的时候,我看到老太太向着一个胡同口远去了。第二天,我没有再见到,后来,也一直没见到她。或许,她已经闯过去了那个坎。想想,我挺佩服那个给她买水果的中年人。
还有一次,是在人民大街的人行道上。那天下着小雪,有个男人趴在人行道的盲道上乞讨。我没有很在意,或许是因为真的麻木了。我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,我看到那个男人在那里不停地磕头。下着雪,地面很冷。我没有停留,穿过了人行横道,到了路的另一侧。雪下着,并不是很大,但是天很冷,真的很冷。我下意识的往回看了一眼,然后,我镇住了:我看到,路对面的那个男人,弓着身子,在抹眼泪。那样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啊,会是如何的情况下,才会在这样的雪天乞讨,才会在这样的雪天在一条繁华的街道旁抹眼泪。我没有忍住,我走了回去,向他的冰凉的手里塞了两块钱。我觉得:我看不懂这个社会的时候。
我不指望乞丐能对我产生什么影响。因为,和大多数人一样,我有着一场麻木的神经。只是,写下一点关于他们的文字,好让我的良心拥有那么一点点摆脱不安的可能。
又到冬至。
只是,今年的水饺很贵,且很难吃。母亲打电话问我吃没吃,我说吃了,三鲜馅的。其实,三鲜对于我来说,早已变成了一个虚词。猪肉、虾米、鸡蛋加韭菜的三鲜馅水饺,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吃到的。
想念萝卜水。
小时候家里冬至似乎是挺重要的。每逢这一天,猪肉的饺子是一定要吃的。不知为何,我总觉得那一天恰恰是一年中最冷的时节。年三十的饺子常年是韭菜鸡蛋,因为吃腻了猪肉;但是冬至,却每每是猪肉萝卜。猪肉萝卜饺子的味道没记住,倒是记住了萝卜水的味道。
似乎总是一样!
放学的时候手会被冻得通红,一路小跑,到家的时候脸也是通红。母亲在厨房里忙着,书包一丢,冲到厨房。灶台上,是一碗冒着热气的萝卜水。水缸旁,是半盆冒着热气的萝卜水。锅里,是飘着的白白的饺子。等我喝完碗里的萝卜水,暖热冻红的手,饺子也该熟了。
如今萝卜水喝不着了。想喝,也没有了。关于萝卜水,成了一份贵重的回忆。
其实,萝卜水挺甜的~真的!
有时候,我发着愣想事情,别人会问我怎么了,我说没什么。
其实我并不知道我怎么了,我只是想事情想不明白,然后想继续的想下去。
今天8:27才起床,很慵懒。我不该这样的。
阳光从窗子照进来,洒在棉被上,一片刺眼的白。这让我想起了昨晚的梦。那时我看表,4:08。
屋里只我一个人,坐着傻傻的向外看。
天灰蓝。天的灰蓝不会变,只是望得久了,你会觉得它慢慢近过来,变成一片灰色。
灰色里,有很多人很多人的脸。然而,眨一下眼,又全不见了。只有孤独的灰蓝色的天,似乎是永恒。
烦闷。
打开播放器,听《梦中的婚礼》,换到《卡农》,再换到《爱的纪念》,叹气。
我想起来:凌晨四点的天灰白色,八点的天灰蓝色,十二点的又变成灰白色。
我又叹了口气,似乎有什么总不如意。其实,所有的一切都依旧,没有什么变化。
时间有凝固的感觉,也可能是我反应迟顿。
总之,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,而我又找不出来。
混沌的坐着,似乎要等待什么。可是,我什么也不需要等。
楼下车声依旧。心很沉重,身体清醒着又很混沌。
忽然很想念小时候。
在这样的冬日里,母亲总会到床边喊:“起来了,今天红花大太阳!”
接着,这个世界没有了喧闹,没有了寒冷,没有了烦恼,只有着无尽的美好!